那片如今布满残砖断瓦的土地,将在2015年开春招标清理,散布在田间地头的祖坟也要统一迁移到公墓,这里将作为储备土地用来招商引资。与之隔四环相望的对面土地,已经引进了一个很大的建材家居市场,原来的一片麦地建起了公务员小区。
“现在不好受,将来回迁到一块儿就又好了,毕竟还是我们村的地方。”坐在郑州市一间茶馆的包间里,摆弄着扑克牌的村民绽开了笑容。
他们更愿回忆村子以前的样子。“我家门口有棵柿子树,”一个开锻钢厂的村民露出陶醉的神情,“一闭上眼睛,整个村子就还是那样的在那呢,一草一木,谁家大门啥样,都在脑子里呢,一辈子也没不了。”
陈光挥则帮他们拍下了他们记忆里的最后的光景:门窗尽去的屋里,墙上贴着喜字、地上扔着灯笼;有的柜门大开,香烛散落一地,没有摘走的领袖画像上书“福泽万民”。被丢弃的狗成群结队,无家可归。原本各家供着的佛像,拆迁后无处安置,被送到了村里的土地庙。办公桌大小的香台子中间坐着土地爷,周围如来、观音、关公像整整齐齐摆了一排,看起来像在开会一样。
罗老头作为城里人的新生活即将开始,只是一闲下来,他偶尔会纳闷儿:“拆迁完是整齐了,可我们城中村不也是一种文化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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